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2009年毕业生徐策
徐策,西安外国语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学生,2006年8月18日赴美国北亚利桑那大学国际事务与政治专业学习,在美学习平均成绩3.6000,2008年5月22日回到中国。2009年6月23日在“《1+2+1中美人才培养计划》第六届学生毕业典礼”上获得中美大学学士学位,同时获得《1+2+1中美人才培养计划》2009年度优秀毕业生奖。现在德润(国际)传播机构工作。


  当人太过于熟悉一种环境,厌倦感终会产生一种类似沧桑的错觉。从我的脚步踏上旧金山机场的一刻,我开始明白这个道理。第一次呼吸到美国的空气,一阵兴奋外加不安的感觉刺激得我差点呕吐,不过一定是还有飞机颠簸和时差的作用,总之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到每一个我曾经到过的美国城市的机场。入境的过程是漫长的,无数的旅客排着长队等待着接受检查,而只有仅仅一条的美国公民通道
  却从不会拥挤。我想象不出腰里挂着手枪的警察和安检人员每天面对着各种肤色,说着各种语言的外国人有多少麻木和不屑,一定与我们外语院校学生见到外籍教师的态度相差甚远。又经过了几个小时飞机加汽车的奔波,到达Flagstaff市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8月中旬的Flagstaff已经褪去了夏季的炎热,这个高山上的小城让我感觉自己远离了美国式的繁华与喧闹,倒是个适合学习的好地方,我这样安慰自己。我对托福考试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那天还在倒时差,似乎没怎么睡醒,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考了,勉强过了要求的分数,于是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在美国开始了。
第一个学期应该怎样度过,我给自己定了好几个版本的计划。例如每天要背单词,读课本,早睡早起,快一点习惯吃美国汉堡。然而,当现实与理想的落差过大时,我往往没有办法控制住我内心野马一样的失落感。虽然过了托福,但是上课时老师的笑话依然让我一头雾水。美国的课堂绝对不是标准化的产物。这是我第一个学期的上课感受,个性化的老师才能教出个性化的学生。即使是同一科目的不同课堂,也会因为有不同的老师而风格迥异。更何况是已经习惯中国式教育的我。从一年级到四年级,作业既有生硬死板的模式,追求的是数量,也有创造性的任务,寻找着人群中的与众不同者。更多的是团队合作的训练,教会学生如何与身边的人沟通并一起完成任务。第一个学期是在一种寂寥的心情中度过的,朋友们大部分在学习托福的课程,我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努力成为别人的前车之鉴,而政治系只有我一个人。美国政治课的教授是一个性格开朗的老头。此人经常讲课到一半时手舞足蹈起来,即使不会这样也至少也要把脚踩在第一排同学的桌子上。除此以外,他学识渊博,讲课时旁征博引,听者会以为他的口才足以竞选总统。但是想在老头的课上拿到高分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一个学期3次考试,10次作业任选5次。每次考试我都要通宵复习,然后在第二天依然焦头烂额,可见其试题之难。然而老头在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开启了一扇窗户。这位教授是我在美国所有课堂上见过的提供额外加分最多的一位。几乎学校里一个学期的活动,参加以后写了反馈都可以作为这门课的额外加分。因此,班上的美国同学都在拼命拿额外加分的时候,通宵复习的我便被高分无情地抛弃了。其他课程的进度被美国政治所累,也没有拿到很好的成绩。第一个学期,我的GPA只有2.75。
  第二个学期就在Flagstaff寒冷的1月中来到了。当国内的朋友们都在享受寒假的时候,我开始呼吸着清晨冰冷的空气,每天早上飞奔到学校北区的数学楼上课。选择早上的课是想让一天变得更长,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买菜和做饭。经过了第一个学期的修炼,我开始逐渐掌握了学习的节奏与窍门。文科系的学生总是有非常多的阅读和写作。写作的提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于是我选修了英文专业的写作辅导课,这门课的特点是一对一的教学,我可以随时跟辅导老师提出我的问题,老师也会针对我的作业提出相应的建议和观点。后来我经常拿着其他课上的写作作业去上写作辅导课,一方面满足了写作课的要求,另一方面也确保了其他课程的作业质量。在修改的过程中仔细思考改正,很快便可以提高。随着核心课的增加,我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所感兴趣的专业课,这一学期的GPA达到了3.75,我开始对自己的成绩充满了信心。另外,大家逐渐发现美国的汉堡和匹萨实在无法满足我们的中国胃。于是大家开始学着做饭。开始时大家都是家里的王子公主,几乎没有人会做饭。我们都吃过咸的过分的炒鸡蛋还有忘记放盐的青菜汤。其实从什么都不会到厨师级别真的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在国外,谁都可以。
  3个月的暑假实在太过漫长,回家后见到久违的家人和美食让我兴奋了一阵子。但是那之后更加漫长的等待几乎让我这个习惯了被作业虐待的人感到不适了。这种状态很奇怪,在美国的时候每天做梦都想着回家,真的回了家以后却还是觉得学校的生活比较有趣。3个月的训练以后,我的厨艺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回到学校,我和一群朋友搬家到了学校旁边的公寓,并且在同学的亲戚帮助下买了二手车,也开始了在计算机教室打工的工作。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我开始觉得慢慢地独立了。这个学期的课程是两年以来最重的,难度也是最大。这时候要注意和教授沟通,因为逐渐感觉到教授熟悉的学生会或多或少地赚到一些印象分。第三个学期我同时遇到了我最和蔼和最严厉的教授。另外,政治系的课堂上经常会提及一些对于中国人来说很敏感的话题。通常我都不会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因为在美国人看来这些言论实在太平常不过了。但是为了让他们清楚不同的观点,我会在学期中presentation的时候表达中国人的立场。计算机教室的老板是两位非常随和的男士,在他们的指导下,我的工作也是轻松和愉快的。毕竟计算机系统的管理已经将人的工作精简到最少了。虽然这样,他们对待工作是绝对的一丝不苟,甚至有的时候某个岗位的工作人员不能到位时,他们会亲自出马来顶替那个人的位子。后面的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在美国的学习生活虽然很辛苦,但是最终的成绩还是令我和家人感到欣慰的,而我在逆境中所学到的东西,对于我来说确是无价之宝。两年的时间在人的一生中是十分短暂的时光,但是在我20岁的开始所经历的两年足以影响我的一生,这种影响,应该叫做受益终生。
在北亚利桑那大学的毕业典礼上
2008年春节晚会时与学生会成员合影
与北亚利桑那大学梁教授合影
与同学合影
北亚利桑那大学毕业典礼现场